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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31日星期五

达祖丁:马来人可以响应绩效制吗?

作为一名在教育和事业上取得成功的马来人,我想说马来人完全可以应付大马或世上任何国家的绩效制度的挑战。正如拿督西迪法兹尔博士(Dato Siddiq Fadzil)所说,当他进入公立大学就读时,他对非马来人大学讲师说马来人很容易上大学的言论留下深刻的印象。西迪一直自认马来人是大马和伊斯兰世界里最聪明的人的想法,如今面临了挑战。

图:小编摘自网络

不幸的是,我被迫要回应上述问题,即在当前大马的情况下,马来人还不能应付任何绩效制的挑战,尤其是在进入大学和专业领域。我为此提出3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狭隘和没有进步的伊斯兰教育。伊斯兰教育是由在非多元社会的学校接受教育和进行研究的宗教学者所提供的教育。因此,这种狭隘的教育就建立在敌视所有非穆斯林,进而建立在敌视诸如什叶派、阿赫迈底亚派(Ahmadiyya)等等其他派系的穆斯林的思想上。这种教育让穆斯林马来人在道德和灵性的各个方面都感到自身的伟大和完美,因此他们不需要与任何其他人学习与交流。这种态度让马来人的思想变得僵化和狭隘。我曾经亲自督导从伊朗来攻读建筑学博士课程的什叶派学生。他们两夫妻都很好。我曾经在伊朗古昌(Quchan)的研讨会上发表论文,我发现那里的人比先知出生地的阿拉伯人更有礼貌。现在我与伊朗的学术界有联系,我可以扩大我的学术范围。我也和大马华裔有着密切联系,我的演讲备受该社群的接受,甚至被《星洲日报》邀请成为专栏作家。我的采访也刊登在《中国报》和《南华早报》。我现在也是沙巴《婆罗洲邮报》的其中一名专栏作者。我与非穆斯林的联络网非常庞大。但马来宗教学者认为我的伊斯兰观点受到这种关系的影响。这种观念阻碍了非马来人聘请马来人工作。谁要聘请那些过于挑剔和讨厌所有非穆斯林的人呢?




第二个原因是,马来领袖总是试图说“马来人和伊斯兰受到压迫”。这些没有资本的马来领袖经常煽动居住在甘榜的马来人和马来大专生要捍卫马来人特权。事实上,马来人特权只是提供暂时的援助以帮助他们迎头赶上。但是很多马来领袖认为马来人在经济上仍然受到压迫。他们没说的是,谁在利用一马发展公司掠夺国家财富?谁涉嫌槟城陆路交通局的贪污指控?他们没有说的是,很多被捕的嫌犯是马来人。谁破坏朝圣基金局的诚信,不是别人,而是马来人自己。但是这些政治领袖一直鼓吹说马来人被压迫,而实际上是马来人压迫自己人。但这种马来人被压迫的叙事经常被提起,马来学生要如何说服自己?想象一份报道说,仅在今年,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有将近20万马来人完成了小朝圣。每名马来人都需要花费1万至1万2000令吉以进行两个星期的小朝圣。如果夫妇同行,那么就花费了2万令吉。这笔钱足以支付雪州大学(UNISEL)或拉曼大学学院的学士生学费。但是这群T20的高收入群体仍然要求孩子进入大学预科班或玛拉工艺大学,仅仅因为这是马来人的权利。马来人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的原因是什么?马来人很难在这种狭隘的思想下响应绩效制。




图:小编摘自网络


第三个原因是,马来人缺乏阅读的基础设施和文化。当我在苏格兰爱丁堡时,我住在一个低收入群体居住的组屋里。该组屋很好,每周4天都有一个装满图书和拥有阅读空间的大型拖格罗里停在小学旁边的停车场。显然,每间廉价组屋都拥有流动图书馆服务。我在大马住过很多住宅花园,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流动图书馆,一次也没有。我们国家愿意花费数百万令吉来兴建美丽的清真寺,拥有2或4或6座塔楼和一个拱形圆顶。但是对于渴望阅读的孩子来说,我们是很贫穷的。这是穆斯林的命运。不是没有钱,而是不知道把钱花去哪里了。




图:小编摘自网络


马来人不是没有脑或脑有缺陷。但宗教教育和狭隘政治形成了一个充斥脑癌的社会。曾经执政40多年的马来领袖为了个人利益和伊斯兰及马来人的形象掠夺了国家财富。如同马来谚语所说“biar papa asal bergaya”(为出风头而花钱)。马来人谈绩效制太遥远,简直遥不可及。




作者 : 达祖丁
文章来源 : 星洲日报 2019-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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