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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29日星期三

郑名烈【拉曼沦为马华政治宣传】


摊开历史,大家都知道拉曼学院是在陈修信领导马华时所创建,主要的财源是依靠政府和华社善心人士所捐赠,其后的历代马华领导层并没有在财务上有多大付出,尤其509大选时只获得华社5%支持的马华领导层,对拉曼大学学院的个人捐赠可谓寥寥可数,不仅对拉曼学院的诞生过程沾不上边,对学校的发展也说不上有太显著贡献。

政客习惯一股脑的把拉曼说成是马华的,那是完全忽视时间的维度,硬把马华和拉曼划上等号,把前人功绩占为己有,将自己和劳苦功高的先贤一起位列仙班,这等行径能骗的只有盲从的无知者。

拉曼拨款课题被马华炒作了一年多,也让大家对拉曼的创造历史背景进一步了解,对拨款事件的是非曲折能够进一步做出客观理性的判断。拉曼为马华所创建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尤其在政府实施大学学额固打制之后,因为有了拉曼学院的创设,满足了众多进不了国立大学的华裔子弟的深造需求。

但是,马华迄今仍未公开解释拉曼学院与他们反对董教总申办独立大学的是怎么样的一段历史过程?今日的马华仍在选择性的突出自己对创建拉曼的功,却一再回避华社争取创办独立大学的努力不被马华认可的历史伤痛。

在2013年升格为私立大学之前,拉曼学院只惠及国中毕业的华裔子弟,持独中统考文凭者完全排除在外,台湾大专成为上世纪独中生少数可选择的升学管道。所以,拉曼对华文教育的发展,到底有多大助益,然而却有人把拉曼大学学院硬拗为华文教育。独大申办被拒,独中接受改制,马华可说“居功至伟”,如果不幸让拉曼的属性漂白成功,马华在华教的“功绩”应可再添一笔。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马华总会长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拉曼信托委员局(BOT)的主席,而马华高层包办委员职,这两点迄今均未曾受到民意检验。在国阵执政时期,马华未曾把拉曼的管理权力开放给华社参与,魔鬼藏在细节里的问题没被外人所发掘不表示永远能够瞒天过海。

拉曼不完全属于马华

改朝换代之后,朝中不再是自家人“话事”,所有社团公司法人组织的人事任命必须照章行事,尤其拉曼获得内陆税收局给予免税的优惠,拉曼是为公众服务的教育机构,为确保公众利益不受损,组织结构必然要受到法规的约束。让拉曼的体质正常化理应是马华该做的事。

遗憾的,马华却选择把拉曼拨款事件政治化,即便替拉曼争取到政府的4000万拨款的拉曼校友总会(TAA),只因对拉曼的长期朝健全的方向发展与马华持有的观点不同,亦被马华污蔑为为叛徒、与行动党同流合污。足见马华自2018年大选惨败之后仍然找不到政治定位,为了刷存在感,拉曼拨款议题正好可以拿来大作文章。

理性思考,拉曼大学学院并不完全属于马华,因为拉曼的成立,是马华牺牲了华社积极申办独立大学的心愿,被迫仓促播种催生的产物。而办校的经费是华社所出的,从马华身上或马华领导层身上捐赠的比率著实有限。拉曼建立时期获得政府一对一的拨款,但政府的钱来自人民税收,而华社是国家税收的最大贡献者。

马华总会长魏家祥频频对外宣称“拉曼有如马华的孩子,若有人要马华与拉曼骨肉分离,他们做不到,且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但扪心自问,马华由始至今,是如何哺育这孩子的?拉曼是学术机构,本应独立于政治之外,但遗憾的是马华硬把华社和拉曼,拉曼和马华牢牢捆绑在一起。把孩子当作政治工具,天底下有如此狠毒的父母,早该断绝亲属关系。

来源:东方日报  2020年01月29日
评论: 郑名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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