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武英 |
(八打灵再也16日讯)统考特委会主席邱武英说,政府是否承认统考资格,不仅是行政与履行诺言与否,是一项非常复杂的认知(perception)与种族课题(racialissue)。
建议由媒体社会监督者跟进
他发现许多政治人物在这课题上表现不负责任,制造“和影子打架”(shadowboxing)假象,因此直言不应由政治人物来主导是否承认统考一事,因为他们的本质多变(versatile),并建议由媒体、智者、社会监督者来跟进,以开放态度与各造对话。
邱武英在接受星洲日报专访时说,首相敦马哈迪确实有足够的政治意愿去承认统考,否则也不会成立特委会,任命该会广纳各界对统考的意见与立场。
邱武英说,自马哈迪接受星洲日报独家专访后,他一直都留意各造针对马哈迪就承认统考发表谈话及后续进展,发现各造忽略了大方向。
“ 马哈迪还是老样子,每个人都应尝试了解他的话,当他告诉你承认统考须顾及马来人的感受,并不代表没有承认的意愿,他只是告诉你这就是问题,而确实是认知上的问题。”
“ 如果他无意承认统考,为何还成立特委会?” (小编:如果他有意要承认,为何还成立特委会?这样说也成立,不是吗? 就像废死一案,他也有意承认,很多人却反对,为何又不成立特委会?)
建议不断追问进展
邱武英在回答记者时,也建议所有新闻从业员,要不断追问马哈迪有关承认统考的进展。
“ 我想他现在比过去出任首相时更认真,以前他急着建设国家,但却受到保守马来社区的反对;如今,他虽然没有完全的马来选民支持,但他已有足够的支持力了去落实他的计划了。”
“ 统考不止是履行(希盟政府的竞选宣言),却也是政治、文化、认知和心理课题。确实,这课题非常复杂,需要深入探讨,这其中涉及很多文化与敏感的种族课题,也是潜意识和心理课题,但却与教育课题无关了。”
“ 很多人完全不知道,承认统考有甚么问题,我认为人民应该了解,这是种族课题,又刚好是在种族政治中心里,与教育课题无关。
“ 因为大马已经有各种教育体系,如国际学校、私人学校等,但统考却是种族与文化课题,也是印象课题,因为人们并不了解事实,尤其是马来社群,加上政治人物也非常不负责任(宣扬不正确资讯)。”
邱武英说,当华社向政府要求承认统考时,各造必须了解,为何国民要求有其它教育体系选项。
特委会需提供全面报告
“ 我一直告诉每个人,特委会需向政府提供一个非常全面性的报告,这是大马史上第一次设立特委会,过去各造如董教总、无论支持与反对,都各自见教育部,都只是各说各话,没有交集。”
“ 所有人都赞同的,是这个国家的教育体系乱七八糟,因此父母都在寻找其它替代教育,你不能一直坚持国家教育原则,却没有实际行动改善国家教育体系,因为父母没有时间等待国家教育体系复原,有钱家长就把孩子送去国际或私人学校,人人都不把这些事当一回事。”
向全民講解統考真相
邱武英说,事实上很多人並不拒绝统考,但他们有条件與标准,即马来文做为国家语言的地位。
他说,他不认同外人的偏差认知,认为独中生的国文很差,“ 当我看过董总的历史课本後,我对其教学方式留下深刻印象,但不懂独中课程的人却误以为他们只教中国历史,这是不对的,他们教的是全球历史。”
“ 因此,我们需要以强有力的智慧方式,向全民讲解统考的真相,就须先从根本做起。既然是认知课题,就须告诉他们事实與真相。”
他说,外界对统考持有的偏差认知已经累积多时,就连他的父亲邱家金教授也一度固执的认定“独中只教中国历史”,直到他把独中的历史课本放到父亲书桌上。
“ 很多课题,我都会和他起争执,是,邱家金确实在50年前协助编写国家历史课本,也参與制定国家原则;50年後,为何还要用这些没有经过焠练和淘汰的旧东西?我父亲也一度以为,独中只教中国历史,没有教大马历史,当我叫他去看独中历史课本时,他说 ‘我知道啦,别人都有告诉我这些。’ ”
“ 拜托,你是荣誉教授,怎麼可以只聽别人说。我给他看独中的历史课本,‘ 爸,你看,很有趣的’,他看了後发现,确实有教大马历史,而且教学方式非常全球观。” (小编:知道了,所谓教授,也只是人云亦云。然后,就因为他是教授,所以他的看法就值得重视?)
“ 无论多麼不切实际,但(对独中教材有偏差认知)就是真正发生的,这必须去解决。”
主张多與年轻人对话
邱武英也主张多與年轻人对话,毕竟过去已经咨询太多 “权威性”的老人意见,包括新晋国会议员等。
“ 我有2位研究生,他们是独中毕业生,毕业自北京大学,对她们来说这完全不是课题,她们是城市人,是爱国者。”
他说,该会的工作进度非常良好,至今已经與25个组织和个人会面,占原定访谈对象的20%,接下来也会到全国各地,與相关团體组织代表和个人会面。聆聽他们对承认统考的立场和意见,未来也会考虑聆聽媒體的建议,並将在会见各方後做一份非常全面的报告。
“ 我要强调的是,我不是因为是‘邱家金的兒子’而受委,但是,为何他们这样想,因为他们就是这样想。”
“ 我很难被归类,父亲是峇峇,母亲是印度人,並由马来妇女带大,在教会学校裡上课,並在马来機構上班。我能说8種语文,能说流利淡米尔文,现在才开始学华文。有趣的是,当我受委时,华人说我不够华人,因为我不是华校生,不说中文,母亲是印度人,在脸书上攻击我;对马来人而说,我是华人,因此我是最佳人选,可以更全面的看待这个课题。”
文章来源:
星洲日报·2019.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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