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和同学越县到居銮令金华人新村筹款。走着走着,几只狗“霸着”马路,瞪着我们几位白衣独中生。怕呀!同伴说不要动,就这样“与狗相视”了好久,狗走了,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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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读宽柔中学的那些年,也曾去(如今已不存在)的新山十五楼和十七楼廉价组屋区,帮忙小贩义卖。小贩很热心,爱宽柔,爱华教,自己虽不富裕,却慷慨为华校独中筹款义卖,当学生的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小贩唱着热爱土地的歌,我们帮忙他义卖红豆冰。小贩教我们操作那个传统手转刨冰机,一转,冰块不稳,整个飞了出来,大家哈哈大笑。这个画面我还记得很清楚。
宽中毕业,出国留学7年,返马,当了大专讲师。2004年为写《宽柔纪事本末》收集资料,进行口述历史访问,听老学长讲更早以前的华校筹款故事。1960年代,宽柔中学大礼堂即将建成,但校董负责的建筑经费筹了很多年仍筹不够,怎么办?
一群毕业的校友,一批工厂女工,一些在籍学生,毅然发起“走出校园”的沿街售卖金砖筹款运动。他们分为东西区,每次出动就二三十人,分两人一组,在新山市区最多人的地方“站位”,在戏院散场时,大胆而诚恳的跟民众筹款。后来,感谢当时的校董(李清来及其夫人黄迓茱等)大力支持,还借出校车,开出新山,载他们到柔佛各城镇乡村金砖筹款。金砖不是金也不是砖,而是一张纸,其实就是乐捐款项后的一纸有编码的收据凭证。宽中金砖至少在1964年已有,但只局限校内和家长献金。当时的一块钱金砖,其正面还这样写着:“热心教育,德荫无穷”。惟较有集体意识要向外筹款卖金砖,应是1967年由这批校友主导而展开。
当时这批热血青年每到一地,必请校车司机在城里绕一圈。筹款时,不仅仅是劝捐,还在于“宣教”(宣传华教),向民众传达买这金砖,捐这“一块钱”的意义。
1967年8月31日,上午9时,宽中大礼堂落成开幕典礼。根据宽中大礼堂的一幅乐捐铜牌所记,李氏基金捐献7万元,萧畹香乐捐5万元,陈锦泉和郭兄弟公司各捐4万元,刘南辉和邵氏机构各捐3万。此外,该铜牌还清楚标记:“建校基金集来金砖9万6865元4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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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在《宽柔中学校刊第二辑1964至1984》之〈董事会务报告〉1967年之第21项,记有:“东区校友售卖金砖工作,应于10月底结束,所有热心工作之校友,各发给奖状一张,以资鼓励”。正面肯定了他们的贡献。宽中金砖如此带有集体意识“走出校园”的筹捐,应该首创由此起,进而成了一个“传统”。
我是1980年入读宽柔中学。记得很清楚,那时的学生爱校献金是以各班级“比赛”的方式来“激励”同学们的。到现在也成为了一个“传统”(就不知校领导和在籍学生还能不能意识其中的意义)。
宽中以“比赛”的方式来激励学生爱校献金,始于1974年。并在1983年达到一个高潮。我当时是在籍生,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正值宽柔七十大寿,我们学生的爱校献金凑足70万令吉,成绩公布,轰动全国。咸认为是一项大突破,是同学们为母校献上一份漂亮的大礼。“70周年70万”,一时传为美谈。
1983年这一年的“70万”奇迹,我们的宽柔子弟不仅沿街卖金砖,到处去征求义卖义驶义剪的赞助单位,一些学生更是“下乡”又“越洋”。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的大哥哥大姐姐,也就是宽柔专科部马来学系和商学系的学生,更是跑遍马来半岛售卖金砖,甚至“跨洋”至东马砂沙两州,足迹遍全国,结果其筹款高达数万令吉,得了爱校献金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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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在校园、在大街小巷,华校独中生过早地与社会大众接触了。尝受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说是成长的历练也好,说是“可怜”也罢,宽柔子弟不应忘记:“爱我宽柔,造福人群”这句座右铭。
今天,人家杨部长是针对“儿童行乞”问题而说上街募捐是非法,却累及华校筹款之尴尬神经线。你不好好为学生讲几句公道话也就算了,竟回说校方没要求,也不鼓励。
对,这么多年来,我们傻到都是自愿的。吾爱华教。
作者 : 安焕然
文章来源 : 星洲日报 2019-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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